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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黑色花信XII │染血的重逢》

創作形式:共同創作

​參與玩家:寶爺(twobao1231)

「好的,穆勒太太,這套可以在您休假前完成... ...是的,啊,我會在轉告她的... ..嗯,好,謝謝您...」

「呼。」艾琳如釋重負的放下了話筒,閉上眼伸展著僵硬的肩頸,快到生意旺季的尾端,卻因意外而修店了一小段時間,回到店裡後排好的行事曆已是廢紙,搞的行程亂的一蹋糊塗。好不容易才將各方客人擺平,終於可以在今日小憩片刻。

 

艾琳瞥了一眼在眾多的圖稿紙與布樣中,那不起眼的領針盒,盒蓋還開著。裝著一個橙黃色的金屬領針,樣式也不特別出眾,艾琳盯著這個小配件看了一會,發著呆。

 

在開店不久,便有一位客人上門。只可惜這位客人一看就不像是這家裁縫店的顧客,而像為了別的事情風塵僕僕而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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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請問,艾琳小姐......還記得我嗎?我是阿拉德、阿拉德‧康普拉。」白髮的魔法使匆匆忙忙地開啟了門進入店中,眼神也望眼欲穿地望向金髮的小姐。

「哎呀。」被開門的聲音給點醒,正想著哪個客人這麼不識趣,認不得打烊二字,抬頭一看,原是說不上熟悉,也說不上生分,僅有一面之緣的魔法使。

 

「怎麼可能忘記呢,你是那位之前帶小苳枝回來的魔法使嘛,快快請進。」迎上前去引領對方來到沙發上坐下,不過艾琳並沒有照接待客人的慣例去泡茶,而是跟著對方一起坐下,她將遮面的長髮往後一撥繞上耳際,微笑的看著這個跟上次見面氣質上截然不同的少年,「如果是要找苳枝的話,她放長假囉,不在店裡。」

「艾琳小姐......您不需要把我當外人,我知道苳枝小姐發生了甚麼事,我想要幫助她平安歸來,所以希望能來到這裡詢問一些線索.......」

 

阿拉德一臉嚴肅,簡潔扼要地說明了來意。

 

「我的夥伴在幾天前有遇過苳枝小姐,雖然我不在場,但現在如果不快點的話,苳枝小姐可能會有生命的危險.......」阿拉德的語氣裡夾帶著痛苦,少年沒有將事情說清楚。

 

因為事實上──或許有危險的人,不只是那個曾經對他展露無邪笑容的女孩,而是那個少女身邊的人也說不定。

「你們找到她了?她還好嗎?...啊...你說...她有生命危險...。」「夥伴...你是說,羅賓先生嗎?」艾琳翹著腳靠上沙發,試圖舒緩自己的情緒。她回答道,「如果是他的話,我已經將我所能知道的都告訴他了。據我所知,有一位也是魔法使的客人救下我後,曾警告過我...主動去接觸苳枝才會有生命危險...並沒有說苳枝其實也有生命危險。」話至此處,雖然艾琳像是獨自在思考著一般,冷靜的敘述著這些資訊,但當提到少女有可能有生命危險時,還是藏不住掩藏在話語中的情緒。

「我也很盼著那孩子回來,但很遺憾的是,至今為止這已經完全超越我能理解的範圍,若有什麼可以幫上忙的...也只剩說出自己知道的了吧。」

 

「阿拉德先生還想知道些什麼嗎?」女子的視線從凝望著自己的鞋尖,回到少年的瞳孔上。

「是的,是羅賓。」阿拉德點頭,與對方核對著資訊,「我也從羅賓那裏知道了艾琳小姐傳達的訊息,只是現在有人正在追捕苳枝小姐,但如果苳枝小姐的態度不合作的話,很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的......」阿拉德說完,一邊思考一邊輕咬下唇。

 

「我需要的線索,並不是艾琳小姐所知道的情報,而是......如您所知,我是一位魔法使,我想要早一步先找到苳枝小姐,幫忙她......所以,為了施法,我很需要一件苳枝小姐的貼身物品。」阿拉德說明著,認真專注地模樣,少年幾乎已經忘記自己正在直視著一名金髮尤物。

「想要女孩子貼身的物品?」艾琳打趣的說道,「嗯,這麼說的話,阿拉德先生跟苳枝的年歲似乎差不多呢。」

 

見對方如此認真專注的模樣,少年單純的心思八九不離十,只不過他自己大概沒有察覺吧,尤其是面對自家失蹤前還對情感方面簡直可以說是駑鈍的孩子。『這位少年怕是要吃上點苦頭了。』隨心想著,又回到了少年方才的要求上,「嗯.......貼身的物品啊...。」當初金牛座先生將這裡恢復到與災難前無二致,苳枝的衣服當然也好好的安置在少女的房間裡。至於領針...則掉落在當初店裡崩塌前少女站的位置,所以才會被艾琳撿起,好好的放進了領針盒裡。

 

左右琢磨著,正要到樓上去拿些一般衣物的艾琳停在了樓梯口,接著又走回了辦公桌,拿起了領針走回接待區,「這個是...苳枝一直配戴在身上的領針,不知道行不行得通。」

 

「她一直將這個領針佩戴在身上,看起來很普通,不過我一眼就知道是精良的工藝製作成的,裡面似乎是中空的... ...」艾琳晃了晃領針,聽起來很不可思議,因為領針兩端不過是如珠針前頭般大小的裝飾,但在搖晃時仔細聽,的確有一點點撞擊聲和難以察覺的重量位移。

「對、呃......」沒想到對方會在這種情況調侃,少年有些不自在,「我是和苳枝歲數差不多......總之,只要是很常在使用的,或是苳枝小姐很重視的物品的話......」

 

少年搔搔頭,等待著對方,眼神不安地望著艾琳從樓梯口又繞回辦公桌,望見艾琳走回來一邊那出了領針,少年神情喜出望外,「對、這個領針!是苳枝小姐別在衣服上頭的吧?」阿拉德開心地站了起來,「如果是金屬製的那又更好了,它們對瑪鈉的受性非常好.......中空?」

 

阿拉德有些不解,望著對方。

「似乎有什麼東西被焊進裝飾的內部,大概是對苳枝來說很重要的東西...吧。」如果真的裝的進去,那不過是直徑不超過三釐米的物品呢。

 

「這孩子也真是的,這麼重要的東西就這樣亂丟。」艾琳看著領針,長長的睫毛下垂著,微微皺著的眉和勾起的嘴角,對苳枝的幾分溺愛溢於言表。

 

「吶,我相信你會好好保管的,阿拉德先生。」艾琳輕輕將領針遞給阿拉德,隨後抱胸,微笑說道,「看起來,魔法使似乎滿可靠的呢,至少我目前遇見的兩位都是。」

「感激不盡,我收下了......艾琳小姐。」阿拉德十分珍重地望著領針。阿拉德有些好奇地打良著領針,基於好奇與慎重,阿拉德熟練地施法著,企圖用瑪鈉滲透進領針中,判別在領針中間藏著的,是甚麼樣的物體。

 

魔法陣微微發出光芒,然後向著領針為中心縮小著,少年專注地運算著魔法的陣式沉默不語著。

艾琳看著少年手中自帶光芒的領針,雖然待在這座城市這樣的事情照理說該是屢見不鮮了,但對麻瓜來說每次看還是會覺得驚奇。

 

你感覺裡面的東西似乎是某種礦物,但是卻是是“透明的”,當馬納流過時不會反射,而是會折射出去,反饋回等質的瑪納,甚至,在流過的瞬間,裡面的礦物也有些微的反應,好像也變成了瑪納一般,流動了一下,但在瑪納通過後又恢復了原樣。

這是你用魔法偵測所感受到的,在領針裝飾內被包覆的物體的狀態。

「好特別的礦物......某種能跟魔力產生共鳴跟交融的魔力礦物.......透明的......是晶礦嗎?」阿拉德喃喃自語著,然後小心翼翼地拿出手帕,將物品收起。

 

「這個領針,應該會比我想像中的還要更能夠順利找到苳枝小姐也說不定,我們的運氣還沒這麼差......」依照阿拉德的知識,這個媒介會是再好不過的選擇了。

 

「謝謝艾琳小姐,讓我帶走這個領針......我一定會帶苳枝小姐回來的,現在的話應該就可以開始準備施法了,我先告辭了.......」阿拉德急急忙忙地鞠躬,但正要轉身離開時,卻又想到了甚麼,「......啊,對了,關於救了艾琳小姐的魔法使,你有聽說過他的魔法名或是姓名嗎?」

「嗯,」艾琳開了口,但瞬間又闔上眼睛,輕快的說道,「我想那名魔法使或許不希望被知道介入此事也說不定,先讓我保留吧。」

 

「務必小心些,阿拉德先生。」艾琳走到門前替阿拉德開了門。

 

「一切就拜託你了。」平淡而溫和的語氣中透露著難以掩藏的些許急切,或許不想讓自己太過感情用事,加諸了不必要的負擔在對方身上吧。

阿拉德皺起眉頭思考對方的保留,本來想要多說些甚麼說服對方提供線索,但其實阿拉德已經覺得無所謂了。

 

領針......馬上就會找到苳枝了吧?

 

這樣,一切就快結束了,那個天真善良的女孩,一定能夠回來的。

 

少年握緊口袋裡的領針,點點頭,「告辭了。」他就這樣轉身離去。

 

定位術在魔法領域之中並不算是多困難的法術,但為了擴大搜索的領域,在城中有太多干擾,阿拉德匆忙地開啟了魔法傳送陣,離開了阿斯嘉特城,來到了南門郊外的森林中。

 

「加上因果的運算跟這個媒介對瑪那的受性.......我想只要苳枝沒有躲在隔絕因果的地帶......無論多遠......只要運算的時間夠久,都能夠標記出位置吧。」阿拉德在秋冬季節乾枯河床旁的森林,找到了一處平整的岩石,在上頭攤開了一張精緻的羊皮捲,上頭刻畫著地圖。

 

這些都是阿拉德在事前準備好的,羊皮紙上的墨線都使用了銀粉混入其中,只希望地圖方位的投射,能變得更具象、更精準。

 

少年拿出苳枝的領針,攤平在掌心上,阿拉德輕聲念出古老的咒語。

 

瞬間,這個領域的風夾帶著瑪那,向著阿拉德集中,但是在即將碰觸到懸浮在少年手上的領針的一瞬間.......

 

「去吧!把你的主人帶回來!」在阿拉德從沉默中突然的大聲號令下,疾風立刻散去,整座森林的樹木都隨著風搖曳著。鳥禽也隨之不滿地振翅,飛向天空。

 

地圖上的墨線也在一瞬間開始收縮.......變成一個巨大的墨點.......在羊皮紙捲上緩緩地遊走,然後分散成各個小小的墨點,由中心朝四方擴散出去。

 

若是施法成功的話.......距離少女越接近的地帶,銀粉會浮現,將線條變成金屬的色澤。

 

少年一邊維持著施法,一邊皺著眉頭,凝視著地圖的每個角落,「哪裡......在哪裡......」阿拉德輕聲焦慮地碎念著。

你觀察著地圖,事情似乎比想像中的順利,沒用多久時間,地圖就顯示出你想要的資訊。

 

「......被搶先一步......帶到這裡來了。」

說不上熟悉卻知曉的聲音從背後傳出,但卻與認知的完全不同,你知道平時少女的性格就有些不近人情,但卻不是這樣平板冷淡的語調。

「阿拉德先生。」外表雖看不出異樣,但嘴角殘留著血跡應證了少女似乎受過很嚴重的內傷。

 

望著銀線就這樣,勾勒在地圖上.......在自己所站在的土地上,阿拉德還來不及驚訝這個結果。

背後的聲音,像是敲響了少年心中的警鐘。

 

「妳.......是........」阿拉德回頭,他沒辦法相信.......

 

羅賓、

 

艾琳小姐、

 

芙洛絲小姐......

 

大家口中的那個,變得和自己記憶裡完全不一樣的少女。

 

就這樣在還沒做好心理準備的狀況下,面對面了。

 

「........苳枝小姐。」阿拉德反射性地,握緊了自己手中的領針,像是還想要握住自己曾經記得的回憶似的。

 

「好久不見......妳......受傷了。」 阿拉德,像是害怕任何風吹草動,都會驚嚇到眼前像是棄貓的少女而倉皇而逃般,小心翼翼地開口著。

 

「.....雖然不擅長......但請讓我幫妳治療。」

「不要靠近我。」苳枝立刻出聲喝止著少年的動作,「...把領針還給我,那是我的東西。」

 

苳枝伸出手,指著少年握緊的拳頭。

 

「我不想傷害你,請你把它放在地上然後離開吧。」漠然,無視著阿拉德百般小心的態度,像是與少年的對話不過是在執行命令般平淡。

少年的心冷了半截。他握緊拳頭,絲毫沒有要放開的意思。

 

「我只要現在手指頭動一下,妳的領針就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。」阿拉德沉默了數秒,然後......說出了這樣的話,但是語音卻是在顫抖著。

 

記憶裡的微笑,彷彿都像是在諷刺著自己。

 

「你知道我是法師吧,魔法使......可以瞬間施法,妳有任和動作,或是打算離開,我都會破壞我手掌裡的領針。」少年又重複了一次,「但是,我會還給妳的。」

 

少年勉強露出微笑,「只要妳回答我問題.......如果我沒疑問了,我就會還給妳。」

說完,少年試著讓自己進入面對敵人的狀態。

 

那個熟悉卻又冷漠的少女.......她不是阿拉德所認識的苳枝。

 

「不要挑戰我,我知道妳身上有詛咒,羅賓告訴我了,我是來幫助妳的,苳枝小姐,妳不要搞錯了誰是你的盟友,誰是你的敵人......我不會傷害妳,妳也不會傷害我的......只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好,好嗎?」

「...!」對方的反應跟自己預想的截然不同,少女有些錯愕,壓抑著憤怒低聲說道:「呵......你以為.......這樣會對我造成威脅。」甩下了扶著枝幹的手,少女緩緩向前了幾步,踏碎了散枝落葉,「那就破壞啊,除非你希望【她】再也回不來,你就這樣做。」

 

「挑戰......阿拉德先生才不知道自己在挑戰的是什麼樣的存在......領針......是唯一能帶回她的東西。」或許,真的害怕少年會破壞手中的物品,焦躁的這麼說著,卻也沒有在前進。

 

「還給我。」

「再前進一步!!」阿拉德斥喝一聲,「......再前進一步,我就毀了領針。」阿拉德的手中,隱隱約約發出了淡淡的光芒,彷彿像是再進一步威脅對方,告訴對方自己是認真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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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第一個問題,你剛剛說的【她】,指的是誰?」阿拉德疾言厲色問著。

 

「......」少女瞇起眼睛,身邊曼起了隱約不易察覺的黑霧,「還能是誰呢?」

「在這之前,我都還不曉得... ...原來【我】那麼受歡迎啊。」像是放棄了要奪回領針的企圖,少女倚到一旁的樹幹上,「【她】,就是【我】啊。」

 

「我.......我們做了選擇...為了挽回,就必須有所犧牲。」

「........」聽到對方奇異的發言,阿拉德瞬間思考了各種可能。

 

洗腦?

 

偽裝?

 

精神障礙?

 

這些怎麼樣都不是阿拉德短時間能解決的問題,將對方無力化帶回去才是最好的方案。

 

苳枝是超能力者,阿拉德沒辦法大意,無力化最好的手段就是讓對方失去意識或是遮蔽五感.......

 

「妳的精神有很嚴重的混亂狀況,苳枝小姐......妳不應該獨自行動,你身上的詛咒,我們都願意幫你解決,一定有辦法的.....你不應該聽從那個叫做地獄的傢伙.......」阿拉德一邊說著,一邊無聲施法著,只要一瞬間就能讓少女失去意識卻不會傷害到少女的魔法。

 

「.......第二個問題,你接下來打算做什麼?你還打算犧牲多少人.......」

88[88] = 88 

17[17] = 17

->劇情骰(

「......哎。」少女輕輕嘆了一口氣。

「沒有用的,阿拉德先生。拜詛咒所賜,我現在的能力可比前高上數倍......你的魔法,現在對我不起作用。」接著,少女卸掉了其中一只手套,輕輕一彈指,瞬間,你便感覺到,方才準備著隨時運行,好讓領針消失的瑪納,完全從對象物上面脫落,且無法對其施展魔法。

 

「你現在沒辦法破壞或傳送領針,也沒辦法讓我倒下。」說著,苳枝又再次向前了幾步,來到了少年面前。

 

「阿拉德先生...」少女用近乎呢喃的聲音低語著,「你相信...靈魂是可以分裂的嗎?」

「.......! 」

 

阿拉德發現了對方正在干擾著自己的施法,甚至完全無效化自己的魔力。

 

明明掩飾得非常好......阿拉德一開始就發現了,如果對方這麼重視那個領針,現在的阿拉德應該至少能夠將領針緊急傳送到遠方,這樣子就能預防最壞的事態了。

 

能夠干涉到自己施法到這種程度,阿拉德不得不重新思考對策。

 

少年退後了一步,表情很明顯地瞬間刷白,面色十分難看。

 

「靈魂分裂?苳枝小姐......妳真的是苳枝小姐嗎......」少年難以置信地望著對方如此的變化,眼前冷漠的少女,如冰一般的少女。

 

對阿拉德來說,那天在車站告別時的話語,還有笑聲,還猶如在耳。

 

「......妳應該還記得,我們上次碰面的事情吧.......那個懷錶.......」阿拉德後退了幾步,一開始的自信以及銳利逐漸地被眼前的事實跟無力感給壓毀。

 

這些日子以來,不斷的,不斷的努力,獲得的力量......想要保護別人、拯救別人的力量原來.......根本就不夠。

 

「妳應該.......還沒有買給我吧.......我一直想著.........下次再見到苳枝小姐的時候.......想要跟妳說.......」

 

「 『不用買也沒關係,那天有些得意忘形了......抱歉。』.............」

 

拜託,回想起來。

 

自己最強的魔法之一,白焰。從少年緊握著領針的手掌燃起,白焰並沒有傷害到領針,但是卻會燒毀任何被阿拉德所拒絕的敵人。

「.......那個,很貴呢,我可是花了很長的時間才存到足夠的錢,買下一只相同價值的懷錶呢...。」少女嘴角難得勾勒出一絲微笑,「我從來沒忘記,跟阿拉德先生的回憶...在阿斯嘉特所發生的一切...。」

 

「正因如此,我才想要,不論付出怎麼樣的代價...我都要將原本屬於我自己的平靜...還給我自己。」望著熟悉的白焰,焰光倒映在少女澄澈的瞳孔上,卻也無法燃起曾經的皎潔。

 

「在這之前,我會盡我所能的...保護好她的。」少女將手壓在心房上,彷彿再次宣示著自己的不惜一切的決心。

 

「說起來,要不是因為那位『地獄』給了只指示...我才有機會拚命一搏,不然也只有深陷詛咒中直到失去自我... ...」苳枝抬起頭,越發凌厲的眼神直看進少年的瞳孔,直達那已經千瘡百孔的心靈,「唯有如此...唯有如此...要在失去一切之前...我是不會放棄的... ...」她伸出手,毫不懼怕的緊緊握住了少年燃著火焰的手,烈焰竄起發出霹哩啪啦的聲響,而那只有半指截的手套似乎是一個優秀的護具,完美的將少女的手與外界行程隔離。

「阿拉德先生也...經歷了不少事吧,正因如此,你一定能理解這世界上並沒有不用付出代價就能得到的歡喜結局... ...。」


 

「我再說一次,要讓原本的鳴苳枝回來,你必須要還給我領針,沒有時間再消耗了...若再不還給我... ...我是不會客氣的。」

當對方說出了自己從來沒有忘記那天的回憶的那個瞬間,無論白焰再怎麼熊熊燃燒著,他的高溫再也無法傷害眼前的少女。

 

他無法傷害那個,曾經對她嶄露過笑顏───稱讚過他的白焰是如此溫暖的少女。

 

但是失控的情緒與激動的靈魂,卻讓火焰竄升,高溫將周圍秋季的枯木給燒得焦黑,少年少女的周圍,開始因為阿拉德情緒陷入的激動而開始著起紅色星火。

 

「是我太晚回來了嗎......」

 

少年的聲音沙啞著。

 

「是........是我太晚回來了嗎.......才讓妳不得不跟那個叫做地獄的人.......做了這種交易........」

 

「戴爾特小姐死了.......還有霍爾坦村的村民也是........妳所謂的代價.......就是這些嗎?」阿拉德握緊拳頭,但他並沒有要傷害苳枝的意思,他做不到。

 

「妳這個笨蛋..........!」少年怒吼著,像是冬天湖綠般的眼睛,卻已經被眼淚給氾濫。

 

「當妳憑藉著自己的意志奪走別人性命的時候.......無論妳再怎麼努力!寧靜就再也無法回來了!永遠!再也不可能!有歡喜的結局了啊.......!」

 

阿拉德一邊叫喊著,無視了詛咒,另一隻手抓住了少女的手臂,將對方扯入了自己的懷裡。

 

───瞬間,阿拉德的七孔湧出出了鮮血,少年咬牙滿臉是血地緊緊用力地抓住了對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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